已然有二年不再关心DIOTIMA计划的进展,去年试图用Wiki形式尝试进行的“蓝光计划(BlueLight)”也不了了之。我想我还是专注于当前困难吧。但可以适当地了解相关知识。
钟离春为齐宣王王后,复姓钟离,名春,河北无盐县人,容貌极丑,世称钟无盐。如下选编了网络上寻来的俩篇剧本。因为来源可能是校园BBS,这个乱码问题暂时搁置。
女:王容禀。抬眼是看四周烽火。自孙膑用兵魏国以来,王自傲,却忘了秦兵不日必出函谷关。咬牙切齿是代王张口纳言,不绝谏阻之路。诸大臣屡次陈章而不能用,齐国必亡。挥手是代王去除奸佞;抚膝是代王拆除奢靡的渐台。王啊,不深谋远虑,齐国何以强大?人民何以为安?王……王。在王的心里面可曾有过臣妾。
男:皇后何出此言。自钟离进谏,寡人即册封汝为吾后,母仪天下,寡人心里又怎么会没有钟离皇后呢。
女:是么。那臣妾在王的心里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?
男:皇后虽无美貌,但德才兼备。当头棒喝,令寡人幡然觉醒。更助寡人治理朝纲,振齐国之风……
女:王。王是明君,所以才会纳妾为后。若王不是明君,不,妾是说,若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那王心里还会有臣妾么。
男:寡人不明白。
女:妾自幼学文、习武、晓理、识德,从不羡别人皮囊之美,只求不落凡俗,不做柴米油盐堆里的炊妇。如今我身为齐国之后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是的,我做到了,多少女子羡慕我的地位,我是宣王的贤内助,老师,臣子,可惜独独不是爱人,说到底,不过也就是齐国的一个标识,一个符号。我恨!我恨我不是男儿身,我宁可十年寒窗苦读,一朝金榜题名,他日当朝为相,辅佐君王,胜过今日百倍。王与臣妾成亲,不过因为王是明君。明君,礼遇贤才,即使是我这一介村野丑妇。也只是贤才,终究不是看作女人。可笑啊,王真贤明么,那何苦给我一个皇后的身份,不如让我做一介女官,尽我所能。莫不是也要以我的丑陋并同才华昭告天下,君王贤明。究竟是负我,还是成全我……
男:够了!
皓月当空,子时,梦魇,我钟离皇后。
我无意唤醒婢女,想必此时赶来,非但扰其清梦,更是给她们带来梦魇罢了。梦魇,我的相貌,对这世间的哪个人不是梦魇呢?夜风送,络纱轻舞,若帐中为绝代佳人,岂止是如诗如画。
可笑,我怎么也念这俗不可耐的风尘。
睡意全无。夜深沉,书房掌灯。文书卷札,朝朝夕夕。我知道我的本分,若不能替宣王处理国事,我钟离半点价值都没有。我生而为才女,才女,不过因为我生而为丑女。今夜究竟是何缘故,竟那么多的凌乱思绪。
男:皇后,夜也深沉了,早些安歇,不要为国事过分操劳啊。
女:啊,王,臣妾未曾恭迎皇上,请皇上恕罪。
男:皇后不必多礼。齐国有皇后如此贤德,实是百姓之福。
女:王乃明君,这才是百姓之福。夜深了,王不如就在臣妾宫中歇息吧。
男:不了,寡人还是不在这打扰皇后。皇后请早安歇。
今夜尽是犯蠢,王又怎会在钟离宫中就寝。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王能如此待我一丑妇,已是相当难得了,我还能要求什么呢。我挽起衣袖,右臂上,刺目的守宫砂。宣王自孙膑去后,筑渐台,耽酒色,东狩西猎,独听邹忌、公孙曛浴4居邝铡⑻镦椤⒆扪堋⑸鞯揭韵率统迹劬叱卤恚坏猛āR蝗昭缬谡闾ǎ鲇幸桓救耍 锥钌钅浚ぶ复蠼牛罕墙岷恚毡撤氏睿俜⒄垩し羧羝幔酝舛耄栽讣胪酢N涫恐乖唬骸俺蟾竞稳艘玻俊背蟾驹唬骸拔崮似胫扪稳艘玻「葱罩永耄海心晁氖f嫁不售,人无娶己,所以求见大王,愿入后宫,以备洒扫……”
那日冒死进谏,并无他念,只是不能眼见宣王沉迷酒色,陷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。庆幸宣王并不昏庸,听进无盐丑女一席肺腑之言,并册封无盐为后。但是所谓皇后,却从未与君王有夫妻之礼。高额深眼,长腰粗腿,肥颈秃发,鸡胸驼背,皮肤漆黑。无盐之丑,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忍受?无盐四十无人娶,一朝为后,本不该再有所期盼,而无盐自认也是脱俗之辈,什么荣华富贵,自不在无盐眼中,但是总是有些期盼。期盼什么?难道造福百姓,展无盐之抱负,还不是无盐人生的全部么?
皓月当空,又一夜,夜风撩动春闺梦。子时,梦魇来袭,我钟离皇后。
也不知是第几个夜,子时噩梦,子时掌灯,似已成为一种必然。于是夜夜手持卷札,批览文书,似也已成必然。王满朝文武前为我歌功颂德,许我名垂青史,但又如何,我从来都不曾稀罕过这些。
男:皇后,夜已深沉了。
女:王,臣妾不曾恭迎,王请恕罪。
男:皇后夜夜如此,操劳国事,寡人是在自愧,更是钦佩。
钦佩,无盐听此语不下数百遍。
女:钦佩,王难道就没有些许怜惜么?
男:这……自是有的。皇后如此为国为民,寡人又怎会不怜惜……
女:王!王除了称我皇后,难道就不能称我一声钟离?即使是一句无盐女,也要胜皇后二字千百倍。
男:皇后想必是过于操劳了,不如早些歇息吧。
女:王,臣妾在王心里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?
男:皇后虽无美貌,但德才兼备。当头棒喝,令寡人幡然觉醒。更助寡人治理朝纲,振齐国之风……
女:王是明君,所以才会纳妾为后。若王不是明君,不,妾是说,若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那王心里还会有臣妾么。
男:寡人不明白。
女:妾自幼学文、习武、晓理、识德,从不羡别人皮囊之美,只求不落凡俗,不做柴米油盐堆里的炊妇。如今我身为齐国之后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是的,我做到了,多少女子羡慕我的地位,我是宣王的贤内助,老师,臣子,可惜独独不是爱人,说到底,不过也就是齐国的一个标识,一个符号。我恨!我恨我不是男儿身,我宁可十年寒窗苦读,一朝金榜题名,他日当朝为相,辅佐君王,胜过今日百倍。王与臣妾成亲,不过因为王是明君。明君,礼遇贤才,即使是我这一介村野丑妇。也只是贤才,终究不是看作女人。可笑啊,王真贤明么,那何苦给我一个皇后的身份,不如让我做一介女官,尽我所能。莫不是也要以我的丑陋并同才华昭告天下,君王贤明。究竟是负我,还是成全我……
男:够了!今日在后宫当中,寡人可当作是皇后过于操劳,不再计较此事,皇后既称晓理识德,寡人不希望再看到皇后失态。
王拂袖而去,钟离无语,无泪,月如水,夜风凉,灯影飘摇。
六月。竹卷冰冷,手触,指寒,至心。痛,真的痛,痛得如切肤、蚀骨。泪流满面。钟离不想落泪,可是真的很痛很痛。原来钟离不是什么脱俗之人,始终是一个女子,在天下人艳羡的目光里,怀揣着女人最大的悲哀。第一次,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,不需要娇容倾国倾城,只要一个平凡的相貌,然后相夫教子,等待白发苍苍。暮鼓晨钟,朝夕又朝夕。龙吟凤舞,钟离已不是村野里的无盐女,但钟离仍是钟离,丑女钟离,才女钟离,皇后钟离。远离花前月下,远离夜夜笙歌。诸侯群臣面前,我依然对王直言进谏,王也依然为我歌功颂德,我也依然不稀罕。我觉得自己似乎在一夜间老去,所有的感情期盼,经已灰飞烟灭。既然上天要我做齐国的标志,那我也不会去嫉恨苍生,唯求今生的种种,上天能许我平平凡凡的来世,让我也能有些许期待吧。
妾扬目者,代王视烽火之变;衒齿者,代王开拒陈之口;举手者,代王挥谗佞之臣;拊膝者,代王拆游宴之台。妾闻秦用商鞅,四方大振,不日兵出函关,则齐先受大患。大王宴安自乐,不慎边疆,此妾为大王扬目而视之。妾闻大王内耽女色,外荒国政,邹衍、田骈屡进陈章而皆不听,妾恐贤臣去国,所以衒齿为王受陈也。且邹忌、公孙昴诒问ゴ希饣肮犹锛赏魇欠牵魃屏迹笸醴匆晕遥制溆形笊琊ⅲ跃偈治趸又M踔ヌǎ奴白玉,羽翠珠机,耽色淫酒以夜继日,妾恐台榭倾城,所以为王拆之。大王四失危如累卵,而王内惑于色,外蔽于谗,自谓社稷安如泰山,不知深忧远虑,妾今得明四失,虽死何恨……
钟离春,是战国时齐无盐邑(今东平县无盐)之女,齐宣王之王后,中国有名的“四大丑女”之一(注释:一是远古的嫫毋。二是战国时的钟离春。三是东汉时的孟光。四是阮女。),也是历史有载著名的中国第一位女政治家。
钟离春相貌丑陋,即所谓“无盐之丑女也”。她“广额深目,高鼻结喉,驼背肥颈,长指大足,发若秋草,皮肤如漆,身穿破衣。”年近 30 还未出嫁,但她才华出众,素有大志,有安邦治国之才。
当时齐国威王死后,儿子辟疆即位,是为齐宣王。齐宣王即位后,重用田忌和孙膑,整顿国政。后又救韩败魏,杀死魏国大将庞涓,诸侯无不耸惧,多年朝贺通和,齐国声威大振。齐宣王自恃强大,就沉迷于酒色,不理政事,佞臣专权,忠臣心离,齐国走向衰败。钟离春知道这些事后,心急如焚,她担心自己国家的安危。于是决定去面见齐宣王。
这一天,齐王正在后宫宴乐,
(门卫)来报:“禀大王,有一丑女求见。”
(宣王)问道:“丑女何事?”
(门卫)“回大王,她自称无盐女,要充后宫侍奉大王。”
(宣王)“啊?”齐王十分意外地抬起了头:“寡人后宫佳丽成群,个个都是万中挑一选来的美女,丑女何能充我后宫,哈……”
(众官员)在场众官员也同时陪着齐王大笑,唯独上大夫淳于髡没有发笑,
(淳于髡)他对齐王说:“丑女要进宫为妃,她是否有什么来头?请大王宣她进宫,看个究竟,她若真是无礼取闹,再罚她不迟。”
齐王听从淳于髡建议,宣钟离春入宫。钟离春堂下刚刚站定,全场人不由一阵嘻嘘。只见她稀疏的黄发高挽头顶,大额头,深眼窝,高鼻梁,紫唇掩不住两颗大门牙,确实丑出了个样来。齐王一见,心生厌恶,正要挥手让她退出去,淳于髡发话了:“无盐姑娘有何能要充大王后宫?”
(钟离春)“我没有奇能,特有打隐语的本事。”
(宣王)“你演示给孤王看看,如果说得不中听,就拖出去斩首!”
(钟离春)钟离春并无惧意,她扬目炫齿,举手拊膝,大叫:“危险啊,危险啊!”
(宣王)宣王不明白,问群臣,也都不解其意。宣王于是把钟离春叫到面前,让她说明。
(钟离春)说:“大王赦我不死,我才敢说。”
宣王同意。
(钟离春)说:“我听说秦国用商鞅,国家富强,不久将兵出函关,与齐争胜,大王内无良将,边备渐弛,必受其患,所以我扬目而视。我听说‘君有诤臣,不亡其国;父有诤子,不亡其家’。大王内耽女色,外荒国政,不纳忠谏,所以我炫齿为大王受谏。而且大王信用阿谀奉承的小人,我担心有误社稷,所以举手为王挥去。大王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建宫殿,虚耗国赋,所以拊膝代王拆掉。大王您有这四个失当的地方,危险日积月累,现在还想苟且偷安,不顾将来的祸患。我冒死进言,如果大王能够采用,虽死无恨。”
(宣王)齐宣王听罢,如梦初醒,深受感动,说:“没有钟离氏的话,我还不明白我的过错。”
但宣王一直担心边疆战事,钟离春自告奋勇要带领自己家乡的三百姐妹一起上前线收复失地。
(钟离春)道:“民女不才,略知枪棒,无盐邑还有姐妹三百,愿意为国家出生入死。但有一条件:凯旋之日,就是民女入宫之时。”
(宣王)打个突,说:“啊!啊!凯旋之时,寡人自有安排。”
后来,钟离春果然不负众望,以巧计取得胜利。凯旋回朝。齐宣王亲迎城郊,赐酒贺功。无盐没有接酒,
(淳于髡)淳于髡心中明白,提醒齐王说:“大王不会失信于将军。”
(宣王)猛然醒觉,拿起酒杯说:“无盐将军文能匡君,武能安邦,寡人封你为王后。”
无盐接杯一饮而尽,(众官同贺),鼓乐声中进了齐宫。宣王选择了良辰吉日,立钟离春为王后。
从此,就流传开了一则谚语:“无盐娘娘生得丑,保着齐王坐江山。” 后人又把无盐娘娘的故事搬上文艺舞台,在元杂剧和地方戏中都曾编演其故事。钟离春的故事在《史记》和《列女传》等史书中均有记载。